糖芝麻酥饼

研一了,哈哈,我疯了。
最近只能随缘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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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生你我 04

*温馨?致郁系小文,总而言之就是非主流伤痛文学

*漫画师小肖×调音师小王

*说虐不虐说甜不甜吧,但肯定HE!


——


 

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格外的热,但王一博和肖战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惬意——没有作业、没有考试、不用上补课班,想干嘛就干嘛,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唯一的缺点就是热得要命,而且蚊子多得很。



王一博刚一靠近肖战就直接连着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眉头直皱,“天呐你这……你是用花露水泡了个澡才过来吗?”



“你以为我想啊,要是蚊子见了我都绕道走多好,”肖战撇撇嘴,指着自己的胳膊和大腿给王一博看,“你看看这一二三四五六七,后背上还有好几个大包……我昨天晚上一共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今天都差点迟到……”



肖战身上的皮肤很白,又红又肿的蚊子包就被衬得格外触目惊心,王一博用手摸了摸他手背上那个,居然还隐隐发烫。



“欸你别摸,”肖战抽开手躲了下,“很痒诶……”



“好,不摸,你自己也不要挠,越挠越痒,”王一博收回手,摸摸口袋,掏出一个圆圆扁扁的小盒子来,“喏,这个给你,实在痒就涂一点。”



肖战对王一博这种随便摸摸口袋都能翻出些稀奇古怪东西的操作感到新奇,他接过那个小盒子,打开盒盖凑近闻了下里面略有凹陷的半透明膏体,薄荷的清凉气直接从鼻腔钻进脑海。“呀,这什么呀,”肖战下意识眯起眼,拱拱鼻子,“清凉膏吗?”



“差不多……”王一博想了想又问,“那你怎么就睡两小时,打了一夜蚊子?”



说起这个,肖战有点不好意思,他嘿嘿笑了声,“昨天在追漫画嘛,还有一个想看好久的动漫……就熬夜了,结果刚要睡就听见蚊子嗡嗡的绕着耳边叫,就跟那个环绕立体声似的,开灯又找不见。”



“那不然我今天跟你回家吧。”王一博忽然一本正经的跟肖战说。



“啊你干嘛你干嘛!耍流氓!”肖战最受不了王一博认真讲这种话的样子,“怎么能随随便便讲要去别人家里啊。”



“怎么随便啊,你不是我男朋友啊,而且我跟你说,只要咱们在一起我保证蚊子只亲我不亲你。”



“为什么,你比较香吗?”



“应该是我比较帅吧,毕竟吸血的都是雌蚊子。”



“喔,那怪不得我这一身的印儿……”



高考前一星期俩人就分别闭关了,专心备考,偶尔在教学楼里见了面除了打招呼也没多余的时间聊天,好不容易熬到考试结束能够毫无顾忌放飞自我,见了面自然是什么都想讲,垃圾话也能说个几百回合。



步行街两侧的生长茂密的树木遮蔽出一片阴凉,王一博走在肖战外侧,叫他晒不到也挤不到。肖战心里甜滋滋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于是低着头抿起嘴唇偷偷的笑,伸手拉了一把王一博,把他拽进树荫里来,也顾不得炎热天气里贴得这样近是不是会留更多的汗。



偏偏王一博这时候又不解风情,他感觉到肖战拉了他一下,以为他只是有事情要说,就问,“干嘛?”



傻子,肖战心里想,怎么这时候脑子又不灵光,不是刚刚讲些什么“我跟你回家”的那样了,可他还是觉得这一秒王一博呆呆地样子可爱的不行。余光瞥见一家招牌粉红得冒泡的一家甜品店,肖战眨眨眼,指着橱窗里展出的粉色甜甜圈模型和王一博说,“我想吃那个。”



……



王一博盯着那盒甜甜圈出神,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沉郁气息,和他平时的沉默寡言不同,迟夏隐约感觉到,那是一种常人难以碰触的惆怅情绪。



“怎么了,”迟夏看王一博那样子,试图调动下气氛,玩笑道,“该不会这家甜甜圈特别难吃吧,难不成是黑暗料理级别的?”



“没有,”王一博摇摇头,顿了下又淡淡笑了下,“就是有点甜,不过以前他比较喜欢。”



“嗯,你说什么?”迟夏好像没太听清,又问。



“没什么……现在马上到上课时间了,这个你要是想吃可以一会儿课间休息的时候再吃。”



王一博说完就侧身去拿放在旁边的琴,迟夏闻言却笑眯眯的说,“哎呀,就是给一博老师你带的嘛,你留着,拿回家去再吃也行。”



“谢谢,不过以后不用这样,我不收学生的东西,”王一博把那盒甜甜递还给迟夏,又说,“以后还是叫我王老师。”



“哦。”



迟夏闷闷不乐应了句,她并不是那种不会察言观色的人,也不是个脸皮厚到无可救药的女孩——至少在第一眼看见王一博之前,她从没这样一腔热情地去对待谁。从小到大,无论是家人还是同学,真心或是假意,迟夏从来都是被喜欢和亲近的那个,哪里碰过王一博这种冷冰冰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刚刚王一博讲的话,其实迟夏也听清了,她只是不想去思考那简单的几个字和那样温柔的笑意背后究竟代表些什么,反正只要他没讲清楚,她是一定不会放弃的。



最开始的几堂课要从最简单的乐理知识讲起,迟夏小时候其实学过钢琴,在来这里之前也自学过吉他,谱子符号本来差不多都认得,但她没和王一博讲,生怕王一博因为她这一点基础就加快教学进度。



迟夏只盼着,王一博可以教她久一点,再久一点。



是以王一博跟她说抱歉,示意她自己要去接个电话的时候,迟夏也没有丝毫介意,她很大方的讲,“没关系,你接……不方便的话我先出去……”



“不用,我就跟他说下正在上课。”



说完王一博就拿起旁边电话,迟夏隔得远些,也不好意思盯着人家手机看,只虚虚瞥了一眼,看见了一晃而过的锁屏壁纸。可能也是因为旁边有她在,王一博讲电话也没很久,几乎只是说了句在上课,然后就是用“嗯”“对”这样的简单字眼应了两声,最后讲了晚上会早一点回家就把电话挂断了。



“有朋友过来家里玩呀?”迟夏没忍住,还是试探着开口问。



“不是,是我……”



王一博话没讲完,却忽然盯着窗外不动了。教室的窗户里面都加有百叶窗,正是下午日头正盛的时候,王一博透过半阖的隔栅缝隙居然看到了母亲的身影——他明明在两天前已经亲自把人送进火车站了。



“怎么了?”迟夏问。



“抱歉,不好意思请你稍等,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王一博有点不好意思,又问,“你下面有事情吗,我今天给你晚一点下课,保证时长足够。”



“没事的,加起来也没两分钟,”迟夏说完又加了句,“那王老师就……快去快回?”



王一博很抱歉的笑笑,快步出了教室,结果出了门一看,坐在不远处台阶的那个妇人竟然真的是自己的母亲。他赶紧过去,忍不住就拔高了声量问,“您怎么没回家呢?我上次不是都送您到火车站了吗?那您这几天都……”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儿子,妈妈就是担心你……我不会打扰你的,就想能看看你就行……”



“您别说了,先进来等等吧,我还在上课,有什么事情您等我下课再说,好吗?”王一博带着母亲进了琴行,和老板打了招呼请他帮忙照顾一下,就赶紧回去继续上课了。



迟夏没有计较王一博办私事那一点时间,反正这一课时的内容已经讲完了,她也就没要求王一博再陪她多练,只说自己练琴就可以,又问他这个教室接下来有没有课。



“没有的,但是你可能要跟老板讲一下,”王一博说,“练习过程有问题可以问我,我应该要一会儿才走。”



“好,”迟夏也站起身,“那我跟你一块儿出去吧,我去找老板。”



王一博的母亲手里捧着杯水,就坐在旁边一个单人沙发里,老板在旁边,两人似乎在聊天,看见王一博过来才一齐转过头。“你们就在这儿聊,我去那边看下,”老板拍了下王一博的肩膀,经过他去问站在那边的迟夏,“怎么了,有事?”



迟夏先微微弯腰笑着和王一博的母亲问了句“阿姨好”,才转过头来跟老板说自己想用下教室练琴,需不需要按小时计费。王一博听见皱了下眉,扭过头去又说了句,“新手不要过度练习,不然会事倍功半,再练半小时就回家吧。”



王一博的母亲却因为这句话又仔细地去看迟夏,那种打量的目光绝对不会让人感到舒服,但迟夏也只是扭头朝这个上上下下瞧她的妇人笑了笑。



“这姑娘是……”



王一博的母亲语气中带着些期许与试探,这样的态度王一博并不陌生,因为他从与母亲坦白的那天开始,这种期许就会时常出现在每一次他身边有年纪相仿的女性的时刻。他已经疲倦于用愤怒浇灭母亲春风吹又生的期许,只是很平静的阐述事实,“她是我学生……您没回去有和家里说过吗,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好?”



“我和你爸爸讲过了,”母亲说到这里垂下眼,嘴唇微不可察的抖了两下才又讲,“妈妈这一辈子只有你和小肖这一件事情没办好……如果知道是今天这样,我和你爸爸当初就不会……”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妈,我也求求您,如今我俩好好的,过去的事情我早就不想了,也不想再听您提起了,”王一博抬手捏捏眉心,“你们能不能接受的,我们也搬出来自己过自己的了,你们就当眼不见心不烦,不好吗?这样彼此都清净,生活也能舒心些。”



“可是妈妈真的不能看你一直这样下去,儿子,”母亲激动地说,“我明明有机会可以在为你做点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去看看呢,我也是为你好啊,妈妈是……”



“为我好,”王一博疲惫的笑了,“然后又要讲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是吗?如果这样,我想我和您的谈话也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您冷静一下吧,我答应了肖战今晚会早点回家,就先走了。”



这是王一博人生至此第二次丢下母亲先离开了,上一次还是……王一博有点记不清了,反正总归是不欢而散,在他和肖战的这一问题上,他们永远都无法达成共识,哪怕王一博已经有所退让,从不主动和肖战出现在父母面前,他们仍然不肯放弃叫他认同他们的观点。



而被留在琴行的母亲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她再也顾不上旁边是不是有别人,这样做会不会叫人看了笑话,她只是觉得无力又难过,他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是不是她真的犯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在一旁的迟夏和琴行老板都被吓到了——刚刚王一博的态度简直算得上冷酷,这是他们都没见过的他的另一面。



老板赶紧递了纸巾盒过去,“姐,你别生气,别哭了……那个混小子,我把他抓回来给你道歉。”



迟夏也在旁边附和,“是啊,阿姨,您别哭了,一博老师应该也就是一时火气上头,不是故意对您这样的,您先别哭了,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谢谢你们,谢谢,”王一博的母亲擦了擦眼泪,又对老板说,“对不起啊,耽误你做生意了吧,我这就走。”



“您这说的哪里话啊,咱都一家人,”老板不在意的挥挥手,“反正这会儿也没人,您坐会儿再走都成。”



王一博的母亲执意要走,迟夏在旁边看着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与此同时,还有一点死心不合时宜的跳出来,她又说,“我送您回家吧,不管一博老师去哪儿,他肯定得回家是不是,有什么事回家慢慢讲,总会说开的。”



“谢谢你啊,姑娘,”王一博的母亲拍拍迟夏抚着她的手,“不过我没有和一博住在一起的。”



“那您住哪儿,我送您回去?”迟夏坚持道。



“好吧,”王一博的母亲终于答应,“麻烦你了姑娘。”



“诶,不麻烦,”迟夏弯起眼睛笑起来,“您等等我,我回去收拾下东西。”



看着迟夏匆匆而去的背影,这个被儿子伤透心的母亲仍然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儿子认定的人不能是这样的女孩呢。






——

好久不见,今天有没有很长!

其实怎么说呢,有些事情永远不要期待能够与父母沟通达成一致,最好的结果可能也只是彼此再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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